The Last Recital - Besancon 1950

发行时间:2003-03-03
发行公司:华纳唱片
简介:  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,罗马尼亚钢琴家李帕蒂为计划中的一次大师班准备了备课稿。钢琴之外的李帕蒂,文笔同样是那么热情挥洒。从中,我们可以领略到这位天才对于音乐人角色和职责的独到见解。   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认为:表演某一时代的音乐必须保留它的特征甚至于其中的谬误。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有着一颗和善的心,他们保护音乐不受危险的变形。为了探寻那些古老的尘埃,人们竭尽所能,但是最终他们被迫停滞于太多的曲解和谬误之中。我们不应忘记,真实的和伟大的音乐能够超越它所属的时代:巴赫想要新式的管风琴,以此来运用他无数的音栓配合法;莫扎特想要钢琴而非羽管键琴;贝多芬想要我们现在所用的三角钢琴──肖邦率先发展了这种乐器的音乐;德彪西在他的《前奏曲》中留下了马特诺电琴(莫里斯·马特诺发明的电子乐器,1922年获专利)的瞬间。由此可见,把音乐回复到原先的样式,这种愿望就如同给成年人套上青春期的装束。如果是为了重演历史,这种作法或许还有些吸引力,否则,除了某些崇尚怀旧的人,谁也不会对此产生兴趣。这些想法源于我对往事的回忆,那时我在欧洲的一个著名音乐节上演奏莫扎特的D小调协奏曲[K.466],中间用到了贝多芬所写的华采段。虽然相同的主题在莫扎特和贝多芬手中肯定有所不同,但是将贝多芬的华采段用到莫扎特的协奏曲中,两种音乐性格之间的对峙给我带来了麻烦。除了一些开明的观众,许多人都因为无法接受这种带有历史错误的华采段而归咎于我。   斯特拉文斯基曾说“音乐就是现在”,这话真对。音乐存在于我们的指间,我们的眼中,我们的心灵和思想中,它生活在我们所能赋予的一切之中。我不想有意带入混乱的表现手法,对那些能够产生协调而正确的诠释的基本法则,我也不敢轻视。但我发现,若是人们一味追求那些无意义的细枝末节,比如:莫扎特曾经用过的某个颤音或是装饰音,那么就可能犯大错。那些原来很出色的版本被加入了繁复的标记,这迫使我下决心追求一种简化和综合的途径。演奏时,我始终不渝地保留着一些基本的准则,这些准则你们也能够注意到。至于其余的部分,我依靠直觉(最终,这会比智慧更宝贵)和对作品的深刻洞察。总有一天,人们会意识到这些作品的精髓。决不要带着僵化的眼光或是过时的头脑来接触音乐,艾尔弗雷多·卡塞拉曾说:我们永远不需要尊敬一部杰作而是要热爱它,因为人们只会尊敬那些死去的东西,然而杰作是永存的。
  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,罗马尼亚钢琴家李帕蒂为计划中的一次大师班准备了备课稿。钢琴之外的李帕蒂,文笔同样是那么热情挥洒。从中,我们可以领略到这位天才对于音乐人角色和职责的独到见解。   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认为:表演某一时代的音乐必须保留它的特征甚至于其中的谬误。抱有这种想法的人有着一颗和善的心,他们保护音乐不受危险的变形。为了探寻那些古老的尘埃,人们竭尽所能,但是最终他们被迫停滞于太多的曲解和谬误之中。我们不应忘记,真实的和伟大的音乐能够超越它所属的时代:巴赫想要新式的管风琴,以此来运用他无数的音栓配合法;莫扎特想要钢琴而非羽管键琴;贝多芬想要我们现在所用的三角钢琴──肖邦率先发展了这种乐器的音乐;德彪西在他的《前奏曲》中留下了马特诺电琴(莫里斯·马特诺发明的电子乐器,1922年获专利)的瞬间。由此可见,把音乐回复到原先的样式,这种愿望就如同给成年人套上青春期的装束。如果是为了重演历史,这种作法或许还有些吸引力,否则,除了某些崇尚怀旧的人,谁也不会对此产生兴趣。这些想法源于我对往事的回忆,那时我在欧洲的一个著名音乐节上演奏莫扎特的D小调协奏曲[K.466],中间用到了贝多芬所写的华采段。虽然相同的主题在莫扎特和贝多芬手中肯定有所不同,但是将贝多芬的华采段用到莫扎特的协奏曲中,两种音乐性格之间的对峙给我带来了麻烦。除了一些开明的观众,许多人都因为无法接受这种带有历史错误的华采段而归咎于我。   斯特拉文斯基曾说“音乐就是现在”,这话真对。音乐存在于我们的指间,我们的眼中,我们的心灵和思想中,它生活在我们所能赋予的一切之中。我不想有意带入混乱的表现手法,对那些能够产生协调而正确的诠释的基本法则,我也不敢轻视。但我发现,若是人们一味追求那些无意义的细枝末节,比如:莫扎特曾经用过的某个颤音或是装饰音,那么就可能犯大错。那些原来很出色的版本被加入了繁复的标记,这迫使我下决心追求一种简化和综合的途径。演奏时,我始终不渝地保留着一些基本的准则,这些准则你们也能够注意到。至于其余的部分,我依靠直觉(最终,这会比智慧更宝贵)和对作品的深刻洞察。总有一天,人们会意识到这些作品的精髓。决不要带着僵化的眼光或是过时的头脑来接触音乐,艾尔弗雷多·卡塞拉曾说:我们永远不需要尊敬一部杰作而是要热爱它,因为人们只会尊敬那些死去的东西,然而杰作是永存的。